金骨头
“一个小女孩,不远万里从汉格顿流落到伦敦,刚好去了咱们那儿,又刚好是个小巫师,这是一种什么精神?”
“什么?汉格顿离伦敦 <a href="
https://yyk.familydoctor.com.cn/20265/content_1673790.html">合肥牛皮癣治疗正规的医院</a> 这么远吗?”汤姆的关注点很奇怪,“什么什么精神?”
“没什么,我只是在感叹,如果克里斯蒂安真的是你……呃,妹妹的话,那命运也太神奇了,”纳尔逊摊开手,没有多说,“可能是最近碰到太多巧合,我有些神经过敏了。”
“害,”汤姆叹了口气,望着窗外飘荡的黑纱,说道,“虽然对于我们巫师来说,世界很小,但我也认为有些事情过于巧合了。”
“不过想想也是,”纳尔逊点点头,把玩着冈特家族的戒指,回忆道,“别说,我也见过一张这样的寻人启事,你还记得吗?我告诉过你你母亲的家族在汉格顿。”
“是有这么一回事儿,怎么了?”汤姆依旧盯着窗外的黑纱,艳羡地啧啧称奇,“不得不说,格林德沃虽然是个黑巫师,但是他的排场可以称得上前无古人了。”
“那你可得好好学学,不瞒你说,和他接触久了,我也成了个场面人。”纳尔逊耸耸肩,继续说道,“接着说汉格顿的事儿吧,冈特家族住在大汉格顿,离你父亲家族所在的小汉格顿不远,我当初去找莫芬先生――也就是你舅舅时,见到了一张寻人启事,上面就有一个叫萝拉的小姑娘。”
“你见过?”汤姆扭过头,也皱起了眉头。
“没错,不过那张照片要小一些,也模糊一些,不知道它是怎么印上去的。”纳尔逊摇摇头,拍拍手说道,“管他呢,你回去验证一下就行了,如果她真是你妹妹,那也是一件好事。”
汤姆的眉宇舒展开来,他点头称是,“没错,那样最好了。”
“希望诸事顺利,”纳尔逊摇摇头,“可能确实是因为我太敏感了。”
“谨慎些是好事,你想想你不谨慎的时候都干了点儿什么离谱的事情?”
“你说的对,”纳尔逊摇摇头,将脑海中那些奇怪的想法抛到脑后,问道,“话说你准备怎么回去?接着走魔法部的壁炉吗?”
“不行了,”汤姆叹了口气,“英国那边的飞路网断了,从魔法部已经回不去了。”
“那怎么办?”纳尔逊有些担忧,“需要我找人送你回去吗?法国最近可不太平。”
“这个不着急,我有一些渠道。”汤姆神神秘秘地说道,“你知道的,我在学校里有一些……呃,怎么说呢?”
“跟班。”纳尔逊翻了翻白眼,帮他说道。
“也不能这么说,”汤姆假惺惺地搓着手,“毕竟我们都是同学,只是志趣相投,所以经常在一起玩。”
“好吧,”纳尔逊问道,“你是准备通过那些家族的渠道送你回去?我觉得你还不如去找阿尔法德。”
“他不行,他肯定会偷偷摸摸跟过来,到时候我得照应的就不只是自己了。”汤姆摇摇头,“再说我也不着急回去,我请了三天的假,准备等会儿去看看贝拉姨妈,话说……那之后,你有去看过她吗?”
“我没有。”纳尔逊抿着嘴,摇了摇头。
“纳尔,你――”
“不,”纳尔逊又摇了摇头,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说道,“我只是觉得我们的生活太危险了,你明白吗?尤其是当我还没下船的时候就被纽蒙迦德的巫师逮了回去,我之前还去过一趟法国,但是我始终没有生出打扰她的念头,我不能让她承受这些本不属于她的危险,我……我已经不能再失去另一个人了。”
“纳尔。”汤姆盯着镜中背过身的纳尔逊,也转过身用力眨了眨眼,说道,“我就去偷偷看一眼,看看她过得好不好。”
“我其实在想,如果等我以后掌握遗忘咒了,让她忘了我们,重新开始生活,岂不是更好?”纳尔逊转过身,调整了镜子的角度,汤姆只能看到他鼻子以下的部分。
“你怎么能想这种事情呢?”汤姆生气地弹了弹镜面,说道,“你刚刚才受到了记忆紊乱的伤害,怎么能想着对最爱你的人用这种魔法呢?大不了我让纳吉尼到法国来。”
“高级的遗忘咒不会对被施术者造成伤害……”纳尔逊无力地争辩道,“而且我觉得这可能会让她更加安全,远离魔法对麻瓜来说就是最安全的事,这是我能想到对她来说最好的――”
“你说话怎么和邓布利多一样?”汤姆把镜子丢在床上,打断了喋喋不休的纳尔逊,站起身来喝骂道,“张口一句你觉得,闭口一句对她最好,你有考虑过贝拉姨妈的感受吗?我想她肯定不愿意忘记你,你就这么狠得下心?况且我不觉得会有巫师可以检索所有人的记忆,就能从全法国的人中找到这个认识你的麻瓜。”
“我……”纳尔逊又调整了一下镜子,汤姆这下只能看到他的下巴了,他抽了抽鼻子,瓮声瓮气地说道,“你说的是。”
“说真的,我觉得你还没有恢复,”汤姆有些生气地说道,“你的智力甚至配不上你一年级的考试成绩。”
“好吧……”纳尔逊那边传来悉悉索索像是在翻找什么东西的声音,过了一会儿,他的整张脸出现在镜面中,比刚刚憔悴了很多,纳尔逊拿着一张小纸片,说道,“我猜现在隐藏地已经关闭了,我听说阿芒多校长和安德烈在那里打了一场。”
“没错。”汤姆冷冷地回应。
“如果你碰到穿着黑袍的巫师,你就说是安德烈的朋友,他会给你方便的。”
“能成吗?”汤姆挑挑眉毛。
“能成,”纳尔逊点点头,“我在那里面子很大,你可以报我的名字,纳尔逊・威尔特宁。”
“行。”
“如果你有空去隐藏地,可以买点窥镜,或者其他的什么防护道具,放在贝拉姨妈住所附近,”纳尔逊絮絮叨叨地说道,“但我还是不建议你离太近,现在的法国,很不安全。”
“放心吧,”汤姆听到纳尔逊这番话,总算露出了笑容,“我走麻瓜的交通去,纽蒙迦德的家伙总不至于搜查火车吧。”
“他们可能会坐火车。”纳尔逊把镜子摆回一开始的角度,说道,“等到战争结束了,我们毕业了,我就搬去和贝拉姨妈一起住。”
“你不如让你这纽蒙迦德那群黑巫师同事关照关照她,”汤姆撇撇嘴,“再说,麻瓜打仗和你住哪有什么关系吗?”
“我说的不是麻瓜的战争。”
“你不会是想做什么吧?”汤姆把脸贴近镜子,问道。
“没有,”纳尔逊摇摇头,“我现在也做不到。”
“你当然做不到,你连书都没得念。”汤姆哼哼唧唧地说道。
“不,我有的念,”纳尔逊拿起镜子探出窗外,照向小屋远处那片坐落在山顶的连绵城堡群,“忘了给你说,我现在是伊法魔尼长角水蛇学院的学生。”
汤姆满脸怀疑地打量着镜中的景色,问道,“你确定这不是纽蒙迦德吗?”
“不是,纽蒙迦德现在正在打仗,这是美国,灯塔国,你知道吗?”
“那你还回来吗?”
“哪?”
“霍格沃兹。”
“会的。”纳尔逊点点头,言之凿凿地说道,“三年以后我就回去,刚好能赶得上o.w.l考试。”
“为什么是三年?”思路清奇的汤姆一下子就发现了华点,“你不会真的在偷偷摸摸干什么大事吧?”
“到时候会告诉你的。”
“哼哼,到时候再说。”汤姆看了眼窗外,准备告辞,“我估计这会儿那个乔昆达就要杀回来报复我了,我先溜了,回见!”
“回见。”
纳尔逊把镜子扣在桌上,敲了敲脑袋,舔了舔嘴唇,叹了口气,阖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回顾过去的经历,直到一杯热水泼到自己身上,烫得他从椅子上直接弹了起来。
“有刺客!”纳尔逊怪叫一声,扭头看到桌上立着自己那只炼金人偶,头顶着身子,身体顶着一个茶杯,里面还有半杯热气腾腾的水。
“感叹号?”纳尔逊小心翼翼地拿起茶杯,用魔杖给胳膊降温,问道,“你是对这个名字有意见吗?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袭击我?”
感叹号在桌子上弹了弹,左右摇摆着头上的身体。
“看样子你还挺喜欢这个名字?”纳尔逊伸出手指戳了戳它,小人在手上蹭来蹭去,“你总不能是看我渴了,想给我倒杯水喝吧?”
感叹号点了点身子。
“好吧……谢谢。”纳尔逊端起茶杯,喝了一口,不知道是什么茶,味道反而出人意料的不错,他轻轻地戳了戳小人儿,吩咐道,“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好,我渴了会自己倒水的。”
看着感叹号又点了点身子,蹦蹦跳跳地从桌面上跃下,消失在房间里,纳尔逊又闭上了眼睛。
过了一会,他把已经晾凉了的茶水一饮而尽,走到窗边,看了眼对面生机勃勃的花圃,被热水烫到的小臂因为降温及时已经不再发红,回复了之前的白皙,甚至还发着金光,纳尔逊心里一惊,低下头找到正在小花园里指挥着人偶们热火朝天除草的罗莉安,推开窗户,一跃而下――在快落地的时候,他用魔杖在脚下一指,轻飘飘地踩在土上。
“啧,真是个狂野男孩。”罗莉安咂巴咂巴嘴,上下打量了纳尔逊一圈,又回过头指挥人偶去了,“你的信写完了?”
“算是吧。”纳尔逊点点头,走到罗莉安身边和她并肩站立。
“我带了些种子,”罗莉安说道,“我总觉得外面的东西没有自己种的好吃。”
“它可能更合你的口味,”纳尔逊点点头,说道,“我想请你帮我个忙。”
“什么忙?”罗莉安问道。
“你会做手术吗?”
“我不会,你怎么了?”听到这话,罗莉安马上转过头,盯着纳尔逊脚腕问道,“刚刚跳下来的时候骨头断了吗?”
“不不,如果你不会做手术,那我就自己来吧……”纳尔逊摇摇头,“我准备尝试一下人体变形,如果我不幸出事,请把我送到校医院去。”
“什么?”罗莉安赶紧拉住纳尔逊握住魔杖的手,摇摇头,“我不知道校医院在哪。”
“没事,把我送到城堡里喊人就行。”
纳尔逊把手挣脱出来,抬起魔杖,指着自己刚刚被烫到的小臂。
“我准备把小臂上的一小块肉变成玻璃翼蝶的结构,这是一种很稀有的神奇动物。”他很好地担任着解说的职责,“如果我变形失败,也只是再长一条胳膊的事。”
“玻璃翼蝶?听起来像是一种蝴蝶,它神奇在哪呢?”
“神奇在它是透明的。”纳尔逊咬咬牙,用魔杖指着胳膊,这也是在给他阿尼马格斯的修行积累经验,他努力地回想着麦格笔记中的每个要点,直到手臂上的一小块皮肤慢慢变得透明。
罗莉安瞅了一眼,就缩回脑袋,“噫,真恶心。”
纳尔逊没有理会她,只是继续维持着魔咒,直到那一小片的肌肉和血管全部变得透明,值得庆幸的是,魔咒很顺利,纳尔逊一眼望见了自己那金色臂骨,见到这副景象,他皱着眉头恢复了变形。
“我就知道。”罗莉安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般,说道,“我一眼就看出你不合肥牛皮癣治疗正规的医院是人,你其实和茨威格一样,都是纽特说的那种神奇动物吧?”
纳尔逊没有回答她,只是咬着牙,挤出一句话,“乔伊小姐,真有你的。”
“什么情况?你是骨头怎么是金色的?”罗莉安好奇地问道。
“我之前肋骨还会发光呢。”纳尔逊敲了敲胸膛,发出再正常不过的“咚咚”声,“后来它不发光了,我还以为颜料褪色了,没想到它只是扩散了――怪不得蜷翼魔没对我的脑子下手。”
“你在说什么?我怎么听不懂?”
“没什么,这只是场医疗事故。”纳尔逊耸耸肩,说道,“虽然很明显已经有事儿了,但还是希望人没事儿――我都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算是巫师,不止天天负重跑,骨头也硬到连蜷翼魔都钻不动。”
罗莉安还是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,只能跟着重复道:“希望人没事儿。”